八月中秋之季,长安还沉浸在节庆的余温中,满城灯火,透露着纸醉金迷的氛围。
夜里大鸿胪卿袁中贯幕修回府,方进栅栏街,两边明晃晃的车灯就开始摇曳,霎时呼的一声,一杆袖箭吹破的灯火,顿时陷入无尽的昏黑与恐慌之中。
惊变就来自于这些未知的黑暗,快的犹如无影的旋风,只闻人体重重地跌落的声音,血液四溅,凄鸣的惨叫声最终也变得呜呜咽咽。
当第一声鸡鸣响彻云霄时,栅栏街第二桩刺杀案便声势浩大的搬上了历史的舞台。
“前两天刚死了个姓李的大官,如今又死个姓袁的,怎么……今年中秋是克官嘛?”一个百姓滔滔不绝说着。
另一个围观群众说:“谁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,济阴王看起来正人君子一个,不还是拿姓李的把柄威胁他同谋吗?说不定这个也是!”
“怎么说?”
那人小声嘘了一下,“我听说,一年前南阳王就因为姓袁的排坐次不满呵斥过人家,前几日又因中秋宴次闹了不愉快,谁知是不是……”
“南阳王……南阳王啊!”他回转过头,“对了,南阳王!怪说济阴王转性那么快,这南阳王怕是也知道姓李的纳官妓那点屁事吧,说是他强迫人未遂,也有点苗头啊!”
四周看戏的一听,分分点头,顺着这个话继续侃侃而谈。言论的速度向来比利箭都快,不过弹指霎那,关于南阳王的揣测就迅速旋升波起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“比刀子杀人更快的是舆论,我不信南阳王会坐的住。”晨起的钟漏终于嘀哒翻转,媞祯慢慢描着眉宇,慢慢闻着新燃的凝露香,瞬间惬意了大半。
曹迩站在屏风外陪着,“原先南阳王对袁中贯殿廷排布的坐次不满许久了,前后也多番拉拢,可他给袁中贯谈交情,袁中贯跟他打太极,偏他这次出事了,如今咱们放出南阳王跟他不和消息,又能是谁呢?”
“奴才就按姑娘说的,有什么行迹都往南园哪里引,不怕南阳王不着急。”
摇曳的珠光下,媞祯眼锋微露,“李睿李尚书私纳官妓的把柄南阳王自然知道,逼人做事不成,妄下杀手,也不是没可能,他们想拉温钰下水,我就让他们给我陪葬,看谁……玩得过谁。”
长睫微抬,漂亮的水眸掠过一丝戾气,一柄梳篦骤然随着震动而飞出桌外,骇得曹迩瞬时心慌,只得弯下腰捡起,重新放回桌上。
“如今形式已经扭转了过来,现在就看周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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